他一直守护着的妹妹，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长大，都是十九岁的姑娘了，已然有了自己的心仪之人。像是被隔壁老王拱了自家的白菜地般，心底蒙上了一层深深的晦暗，那抹低落和难过，总也挥之不去。
在秦缓缓终于踏实入睡之后，他才把苏霁年叫了出来。
“缓缓从来没有这样过，这两次的事情是不是给她的打击太大了？”寒书白这次的脾气倒是好了很多，主动跟苏霁年讨论现在的情况。
苏霁年摇摇头，总算是能跟这个家伙正常交流一番了。
“上次校园行凶事件的时候，秦缓缓的状态一直很平稳，没有流露出这种情绪。我之后也多次看过当时案发时候的监控视频，人的第一情绪不会骗人，就算当时情况危急，秦缓缓脸上的表情也没有这么惊慌过。所以，我判断应该与上次的事情无关。至于这次……”
苏霁年顿了顿，忍不住回忆起今晚的情况。
“当时秦缓缓虽然也很害怕，也惊慌无助。但……她依旧很理智，还让我去救跟她一起来的室友。就算亲眼见到了现场，她也没有表现出过激的情绪。综上，我认为秦缓缓心里肯定还有别的事情，至于这个事情是什么，我想寒先生你，或许比我更清楚。”
他审视的视线已经落在对面的寒书白身上，坚定深邃，似乎一定要将事情调查清楚。
寒书白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放下，“你的意思是，这是缓缓的陈年旧伤，与今天无关？”
“……”苏霁年顿了顿：“如果真的是因为今天，那秦缓缓嘴里应该说的是‘不要过来’，或者‘救我’一类的话，而非‘不是我’。”
闻言，寒书白的心跟着一沉，盯着茶几上的杯子看了很久很久，双眸早就失去了焦距，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