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快亮的时候，她的高烧似乎终于退了一些。
程之言探手在她的额头上，摸到一片冰凉之后，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，体温终于正常了。
他这么一放心，便觉得特别的困，搂着小兔，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于是……小兔是被身上的汗水给热醒的。
她这么折腾了一夜，两个人身上都出了不少的汗，再加上这会儿，程之言还是抱着她睡的，于是有那么一瞬间，小兔几乎觉得自己有一种整个人都睡在湿乎乎的被子里的错觉。
她转头，看了一眼正在沉睡的程之言，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。
刚睡着没多久的程之言，就这么又被她给推醒了。
“你醒了……”程之言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浓浓的疲倦感，他微微垂眸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兔，伸手又摸了一下她的额头道：“嗯……已经不发烧了……”
“我昨天夜里发烧了么？？”小兔一愣，下意识地伸手也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，哎？？她额头上贴着什么东西？？
她伸手将那片散热贴撕了下来。
原本冰冰凉凉的散热贴，此刻已经带着一丝暖暖的温度了。
“嗯……”程之言撑起自己的胳膊，坐了起来，顺手又从她的脖子两侧撕下两张散热贴道：“三张才能拯救你。”
“呃……”小兔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，声音弱弱道：“我昨天晚上是不是折腾你了？？你好像没有睡好啊？？”
“你一会儿嫌冷一会儿嫌热的……”程之言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声音温柔道：“我倒是宁愿你换个方式折腾我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