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虹红了眼睛，站在一旁抹眼泪。
好在这个时间，大部分的人都在病房里休息，倒没有人路过这里，看到这一家子吵架的画面。
不过，也有例外。
在不远处的拐角，通往开水房的走廊，姜舟手里提着开水瓶，有些颤抖。
他早就在这里了。
比姜小轻还早一点。
所以他听到的话，也比姜小轻多一点。
可就是这么一点，姜舟宁愿自己没听过。
他顺着墙壁滑坐在地，呆呆不动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他才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，带着不敢置信——
“这怎么可能……这不可能……不可能的……”
好像长久以来的某个支柱，崩塌了了一样。
姜舟失了魂。
……
另一边，姜小轻跑出了住院部，没有停留，一路跑出医院，像是漫无目的，又像是下意识的，她奔跑的方向，是姜家村。
“嗯？”
门诊部门口，一个身形高挺笔直的男人站在那里。
他背后不远处，还有好几个小护士聚集在一起，红着脸对他指指点点。
其中一个护士脸最红，被几个同伴推搡调侃，她似乎鼓足了勇气，深吸一口气，朝那个男人走去。
那个男人，就是萧湛。
他已经复诊完了，在这里等姜小轻。
可忽然，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，从住院部那边跑了出来，看也不看他这个方向，直接朝医院外头跑去！
“姜小轻？”
萧湛第一秒认出了她。
想也没想，萧湛跟着跑了出去。
他刚跑出去，那名护士才走到门口，看到他的背影，原本红着的脸，慢慢白了下来，带着失望。
护士虽然不知道萧湛是去做什么了，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——
她失恋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