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翟五的话，有吹牛的嫌疑，方芍药不太相信，不过以她对萧铁山的了解，丑夫为人谨慎，不可能带她找大忽悠买东西。
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，方芍药也不客气，从袖兜掏出一张单子。
单子上几乎都是吃食，她自己没事瞎琢磨，想到什么，就补充两三样。里面的海虾，鱿鱼，螃蟹，鲳鱼等，边城人都未必吃过。
边城不靠海，距离海边大概有十几日的路程，大齐运输不发达，捞上来快马加鞭，运送到这边也臭了。
冬日还好一些，能冻住。
方芍药逛集市，发觉百姓们对肉更感兴趣，而海产，整条街没一个货郎卖的。
她出来一趟，只抢到一条胖头鱼，还没来得及做着吃。方芍药有些舍不得，吃了就没了，还有几日才到大年三十。
“全是吃的？”
翟五诧异了下，随即又恢复正常。是了，如今北地几个城池雪灾，受灾程度不同，短时间缓不过来，哪还有比吃食更重要的东西！
“嫂子，你们要的粮食，晚上我会派人送过去，避免人多眼杂。”
翟五对单子上的东西一点不感到惊奇，用炭笔，把粮食的种类划线，又继续道，“嫂子，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，这大海虾，我这刚到一批。”
翟五把门打开，让夫妻俩进门。他和萧铁山还算熟悉，之前有过合作。
表面上看，萧铁山在衙门走镖，家境就一般，只有翟五知道，萧铁山其实是土财主。这人经常送来玉器字画，随随便便都要千两银子。
干这一行的，有这行的规矩，好货不问来路，英雄不问出处，翟五嘴严，从不多打听。
“都有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