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嘴角，还挂着鲜红的血。
那笑，诡异得可怕。
苏璃恍恍惚惚仿佛看到三年前，宋晚月用陆景晨的手机，给自己发信息，约她见面。
那天，宋晚月嘴角也是挂着跟今天同样甜美的笑，双手环胸，看着两个她请来的壮实男人把苏璃死死钳制住，往她嘴里硬灌进一碗打胎药……
两天后，陆景晨才回来。
苏璃打电话问他的助理洛轲，说他没去公司。
这两天，他又全天和宋晚月在一起。
她甚至想象得到，他们两人赤身裸身在床上翻滚的画面，柔情蜜意，情意绵绵。
决不是和她在一起时，像野兽一样的施虐。
随着陆景晨的回来，又回来一张离婚协议书，摆在苏璃面前，他耐性全无：“再不签字，我会用你毒害晚月的罪证把你送进监狱！”
苏璃这几天胃口不好，吃得很少，连说话都没有力气：“我说了，除非你答应，这一世都不娶宋晚月，我就签。”
“你这个自私的女人，没有资格谈条件！”陆景晨又抬起巴掌。
苏璃高高仰起头，闭着眼：“除非你答应，否则，即使我死，也绝不离婚。”
陆景晨的手掌终是没落到她脸上，而是垂下去，恨声：“那你不如去死！”
轻微的一声响，苏璃的眼泪落到协议书上。
陆景晨一时微怔。
苏璃迅速埋下头，不把眼泪给他看见，她用力地擦，终于停止，抬起头，她痴痴地看着他，嗓音凄凉：“景晨，如果我死了，你是不是也和现在一样，一点感觉也没有？其实这三年里，看着你一次次和她在一起甜蜜恩爱，我不只一次想到过死，可是……可是我还是舍不得，我舍不得你，我怕我死了，这世上便再没人像我这么爱你。”
她的嗓音很低，很低，一直低到尘埃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