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女孩的头发彻底吹干，他才轻轻地将吹风放到一边，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叫醒她。
时间又过去了五分钟，陆景染最终还是选择悄悄出去。
在出去之前，为女孩理了理被子。
林妍妍本来就属于睡眠很浅的那类人，刚才她也是半梦半醒，陆景染给她盖被子就醒了。
她的声音与她如今的状态差不多，都是迷迷糊糊的：“景染……”
“你醒了？”
“嗯，不过还是有些困。”林妍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，“衣服送过来了吗？”
她还记得刚才爷爷说要等他们下去吃晚餐，就算不想吃，但也应该去给爷爷打声招呼。
“没有，”男人起身之前顺便又揉了揉女孩的头发，“我去拿。”
陆景染带着温柔的眸光，在出房间那一刻就消失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一贯清冷的神情。
他扫视了一眼大厅，陆老和季阳都不在，只有一个中年女佣恭恭敬敬地站在门旁。
“少爷。”
陆景染淡淡点头，询问道：“徐妈，房间里的衣服，谁收走的？”
被唤作徐妈的人想了想：“哦，少爷您说的是每间房间里的备用衣物吗？昨天老爷子说都太旧了，让我给换新的，一时间还没忙过来，所以也没来得及换。”
陆家大宅很大，今天她才吩咐人把所有衣柜里面的衣物拿了，还没时间换上去。
陆景染神色淡淡，还真是巧。
“嗯，你去拿一套过来，给妍妍。”
“好的少爷。”
徐妈恭敬地退离，直到陆景染已经看不见时心口还砰砰直跳。
做贼心虚的感觉，真的不太适合她这个老年人啊。
几个拐角，徐妈吩咐别人把准备的衣服给陆景染送去，自己去了餐厅。
她走了进去，如释负重般道：“老爷子，您交代的事儿已经做好了。”
陆老坐在餐桌前，用筷子夹了个甜点送进了自己嘴里。
季阳嘴角抽了抽，这些甜点不是给陆少还有少夫人准备的？怎么老爷子倒是自己吃了起来。
“嗯，干的不错，徐妈身手敏捷，值得表扬，小季子，赏徐妈黄金百两！”
季阳：“……”
徐妈：“……”
这陆老，总是不鸣则已，一鸣惊人。
突然“一本正经”冒出来的话，谁也想不到。
就算徐妈的心里承受能力再好，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，声音都有些扭曲：“谢谢老爷子。”
其实衣柜里的衣服，在林妍妍进去洗澡前都是有的，等她进了浴室，被徐妈进去给悄悄“偷”了出来。
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胆量，她才敢对陆景染说谎话。
一块甜点被陆老搞定，他站起身，拍了拍徐妈的肩膀：“徐妈，你是个人才，所以我准备好好栽培你。”
一听这种话，徐妈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儿。
我能要求不被栽培吗？
“老爷子，您看我这年纪，栽培了也没用，您还是另选其人吧，我觉得季助理就是挺不错的人选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