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再说了。她想打断江华茵的话，她不想再听，可是，她张不开嘴，发不出声音。
程曦陡然睁开眼睛，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来，额角上都是冷汗。
原来不过是个梦。
她苦笑。
***
下午，江华茵懒懒歪在沙发上看电视节目，珍姨做完了事也擦了擦手在一旁看。
遥控器按来按去，没有什么好节目。
“太太，是先生啊。”转到一台，眼尖的珍姨立刻指着电视机叫道。
她停下来看。
“梁先生，狗仔说你和华茵分房睡？”
“这你都信？”他微微一笑，围在身边的女记者立刻不好意思起来。
“梁先生，今年有没有造人计划？会不会有喜事？”
“有没有喜事也不是我说了算啊，顺其自然。”他依然好脾气地回答。
“那传说你和新电影的女主角何小姐传绯闻的事？”
“我都快年届半百啦，绯闻这些事还会找上我？”
“梁先生，你是不知道，你至今依旧蝉联港女幻想one night stand对象排行榜第一位。”
“真是我的荣幸。”他依旧是浅浅的笑。
“如今真是不得了，记者真是什么都敢说。”珍姨在一旁不住地摇头。
“记者就是这样的啦，阿生这种人，就算下楼倒个垃圾都会有新闻见报。”
“这些记者真是无聊，太太先生没结婚的时候整天追问什么时候结婚，结了婚又整天追问是不是夫妻不和。”珍姨说着，一边看江华茵脸上已经微微变了脸色，便赶紧岔开话题：“太太，晚上想吃些什么？我去准备。”
“不用准备了，我晚上有约。要是阿生回来的话，给他备着燕窝。”
“知道了，太太。”
江华茵从沙发上起身，去房间选衣服。
别人总以为她的人生有多精彩，有多繁复，其实说穿了，也不过就是这几个衣柜而已。
息影之后，她的娱乐生活就是，打开这些柜子，选衣服，然后换上衣服赴各种各样的宴会，见各种各样的人，在香槟酒气衣香鬓影中消磨时光。
她觉得生活好像是一场梦，她一直在里面醉生梦死，出演各种角色，然而一旦回到现实，她却没有办法找到真实的自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