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,贺峥对着刚进门的夏珍道:「薛振死不承认被贺霖压制。」 夏珍将温水放在书桌上,笑道:「贺霖确实有点霸道。」 或者应该说不是霸道,而是与生俱来的一种强势,他那种强势形成的气势,是有点吓人的。 薛振是学者也是商人,也有他圆滑的一面。 但贺霖不需要圆滑啊,他办事就是天,严谨跟强势都是他的作风,以至于薛振明知道贺霖是个好人。 但还是忍不住心塞自己碰上这么一个女婿。 贺峥接过水,喝了一口,说道:「所以当初我才感觉我管不了贺霖,要不是因为有沈伊在,上次调任的时候,贺霖就真不会留下。」 「所以,我才要感谢你。」贺峥搂了夏珍一下,夏珍轻轻一笑道:「也谢谢一一。」 是沈伊让贺霖留下来的。 否则贺霖这一调任,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回金城。 「是,得谢谢沈伊宝宝,等他们结婚的时候,我们一定要好好地给他们办。」贺峥想到今晚看到的画面,贺霖都口头求婚了,那么离这个日子也不远了, 只是沈伊这边要办的手续可能有点儿多。 夏珍道:「沈伊是还小了点,不过确实要结婚也不是不可以。」 她自己嫁给沈舟的年龄就很早。 「嗯。」 …… 三楼。 沈伊坐在窗臺上, 贺霖帮她吹头髮,他指尖很温柔,沈伊能感觉到他指腹偶尔按压到她的头皮上,很舒服,沈伊手抓着窗帘把玩,外面是清凉的夜晚,今年冬天还没下雪。 窗户上印着她的身子,还有贺霖那张冷峻的脸,她头髮乌黑,而且很直,这段时间拍戏都是扎马尾,那是钟子倩的髮型,沈伊想着等她再大个两岁,去烫一个波浪卷。 吹风筒的声音收了,贺霖将风筒挂起来,弯腰将她抱起来,抱到床上,放下。 沈伊打个哈欠,说:「我还不困。」 贺霖看一眼时间,算挺晚了,「嗯,我洗个澡。」 沈伊点头。 谁知贺霖却把她拉起来,沈伊一想到浴室脸就红,红着脸问:「干……干什么?」 贺霖:「解扣子。」 说着就逼近沈伊,直到把沈伊逼到抵住墙壁,贺霖手撑在沈伊头顶,低头看她。 沈伊看到他领口的锁骨,好半天,手才抬起来,碰了碰他衬衫的纽扣,问道:「是解开吗?」 贺霖:「嗯。」 沈伊心跳加速,纤细的指尖碰着他的纽扣,随后指尖是一转,解开一个,往下,再一转,解开两个,随着慢慢解开,贺霖的锁骨还有胸膛露了出来,沈伊看一眼后,立即把目光专注在纽扣上。 一颗一颗地往下解,贺霖却凑近她,在她耳边,轻吻,轻舔,轻咬,沈伊解到后面几个,手一直在抖,耳边温热的气息令她忍不住缩脖子,结果贺霖另外一隻手却挡住了去路。 她的脸紧贴着他的手臂,贺霖轻声问道:「好了吗?」 「好了。」沈伊手猛地一鬆,大喘气地靠在墙壁上,贺霖偏头看她,指尖在她的脖子上游离,沈伊被撩拨得心跳加速,口干舌燥,贺霖却低笑一声,并鬆开了她。 这是沈伊第一次听到他的笑声。 愣了半响,只觉得耳根烫得像被开水滚过,她再次抬眼,贺霖拿了睡衣进了浴室了。 沈伊心里啊了一声,躺回床上,平復心跳。 不一会,沈伊躺着躺着,贺霖就出来了,他擦着脖子的水珠,看她一眼,就见她趴着身子往这里看,贺霖换了毛巾,擦拭头髮,睡衣领口微敞开,隐约可见带疤的胸口。 他擦拭完了,来到床边,并没有顺着沈伊看的那个方向去,而是沈伊的后背,沈伊眨了眨眼,忍不住翻个身子,抬头看他,贺霖靠在床头,手在她头上摸了下,另外一隻手拿起空调遥控器,调了下暖气。 沈伊就这样半张脸趴在枕头上,他的指尖一下一下地碰着她的头髮还有耳垂,偶尔会碰到她的侧脸,他调试好了,把空调遥控器放下,手去摸床头灯,沈伊却突然起来,直接上他怀里趴去。 贺霖一愣,伸手搂着她的腰,低头看她。 沈伊趴着他胸口,问道:「哥哥,我再问你一个问题。」 「嗯。」贺霖手在她腰上轻轻地点了一下两下,沈伊心里想了一会,后软软地问道:「哥哥,你真的是第一次吗?」 贺霖长这么帅,多少女人看着他,估计要爬他床的人也不少,他年纪也有这么大了。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 第……第一次呢…… 想想都不太可能。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 贺霖嗓音低沉,问道:「你以为呢?」 沈伊张了张嘴:「可是那次你……」 明明很熟练啊。 贺霖跟她对视两秒后,低头,在她耳边道:「那次是稍微温柔一点,我第 一次就想用皮带了。」 沈伊:「!!!」 要不是看她软,身体较弱,他绝对没那么温柔。 甚至可能会很粗暴。 好一会,沈伊喃喃道:「我是捡回一条命了吗?」 贺霖看着她,指尖挑起她下巴,堵住她那张嘀嘀咕咕的嘴,好一会,沈伊推他的肩膀,翻身坐在他身上,红着脸,低头道:「我来……」 贺霖一听,挑眉,没动。 不一会,窗户飘动,金城下雪了,片片雪花飘在窗户上,整个天空都是白雪,窗户里,床榻上,两个人的身影隐隐若现,屋里只有一盏橘色的琉璃灯。 瑞雪兆丰年。 沈伊重生回来的第三个新年。 …… 下了一夜的雪,虽然是绵绵小雪,但屋顶跟地面还有昨夜雪的痕迹,早晨就出了太阳,渐渐地雪也就融化了。 沈伊在家睡了一个好觉,第二天还是起来跑步,刚刚跟贺霖下了一楼,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开来,薛振的面瘫秘书从车里下来,眼睛有黑眼圈,衣服有点褶皱。 贺峥喝一口温水,差点将水喷出来:「你这……这是连夜赶过来?」 秘书面无表情,走上臺阶,看着沈伊道:「一一,我受薛总的命令过来接你过去新加坡的,麻烦收拾一下行李,若是不想收拾没关係,新加坡那边已为你准备好了一切。」 沈伊愣了下。 她是计画今天或者明天去新加坡的,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,薛爸爸的秘书会亲自来接她。 她看着秘书,关心地问道:「辰哥,要不要休息一下?上次的房间还给你留着,明天出发也没事的。」 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 秘书摇头,道:「薛总已经为你订好了机票,中午十二点的。」 「啊这样啊?」沈伊顿了顿。 过了会,秘书仿佛难以启齿一样,好半天憋了一句话:「薛总最近身体抱恙,需要一一你的探望。」 贺峥噗了一声,一口水喷了出来。 夏珍着急地拿了毛巾给他擦,问道:「怎么了?喉咙痒吗?」 「没事没事。」贺峥摆手,又狠呛了两下,这才看向沈伊道,「沈伊宝宝,既然如此,就安排一下吧,免得你薛爸爸这个冬天一直病着。」 沈伊听着也有点紧张,道:「那好,我去收拾。」 贺霖整理着运动服的袖子,一直没吭声,眼眸扫了那秘书一眼,秘书努力面瘫,不让贺霖看出来,后背微微出汗,这大冬天的出汗那可真是不得了啊。 沈伊没去跑步了,直接上楼。 贺霖将袖子整理好了,也跟着上楼,来到房间里,沈伊拖了行李箱出来,她昨天的行李箱周姨刚刚帮她整理过,这会箱子里空空的,她的箱子是那种超级大的,可以装一个人下去的那种。 她站起来选衣服,贺霖拉开衣柜,帮沈伊拿了一件薄毛衣跟薄上衣出来,又拿了一件薄外套,正好都是沈伊想穿的,那边天气此时是那边最冷,但是相当于金城的三四月份。 沈伊又拿了一条牛仔裤,跟一件有点镂空的毛衣,里面搭配一件小卡,她要去浴室换。 贺霖却道:「在这里换。」 沈伊顿时脸红,瞪他一眼,贺霖没吭声,就看着她,沈伊被这眼神的威迫下,背过身子,脱下身上的运动服,穿内衣的时候,贺霖的手从身后穿了过来,说:「我帮你。」 沈伊:「……」天! 但是她身材是真的很好,加上长期有锻炼,牛仔裤穿上去显得腿特别修长,又套上小卡跟薄毛衣,毛衣有点小镂空,后背可以看到黑色小卡,沈伊扎起头髮,整个人特别斯文也特别好看。 她扎好头髮,搂着贺霖的脖子就亲。 两个人接了个吻,贺霖提着她行李箱下楼,夏珍早餐做的是麵条,一家人围着餐桌吃早餐,秘书热泪盈眶,从昨晚到现在吃的第一顿温热的餐食,简直感动得快要落泪。 吃过早餐,夏珍准备一些礼物让沈伊带去,新加坡那边是薛振的大本营,沈伊的一些亲戚基本都在那里,薛家也是大户啊,准备的礼物都要精心一点,沈伊本来还有空余的行李箱一下子就塞得满满的。 早上十点多,一家人送沈伊跟秘书去了机场。 金城国际机场是有直达新加坡的飞机,秘书去办理登机,沈伊有点担心薛振,低头给薛振发微信。 薛振那边没有回。 沈伊就更担心了,怕薛振真的病得严重。 等秘书回来,沈伊就问秘书:「薛爸爸是生什么病了?」 秘书脸一僵,但是跟前四个人都看着他,尤其是贺霖那双如狼似的眼眸,他咳了一声道:「不严重,一点咳嗽,雨季比较多,淋了点雨,所以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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