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回 收个小跟班（1 / 1）

金玹歌的眼珠子左右转着，突然扯出了一抹微笑，「嘿，你要卖身葬母？」 低垂着头的女娃闻言，慢慢地抬起了头，她的眼珠子一片灰浊，脸色苍白，毫无表情的。等了好一会，女娃才慢慢开口：「对。」声音很轻，而且嗓音沙哑，想是很久没有进食喝水了，嘴唇也早已干裂。 玹歌听到她的回答，反而没有说什么，只是一脸很感兴趣地继续盯着她的脸。 可能是见多了像玹歌一样上前询问却没有实际帮忙的人，女娃很快地又垂下了头颅。 「但你不够诚意喔。」见女娃又不理自己了，玹歌突然开口对她说。 「小姐！」兰姨邹起眉，觉得小姐今天的举动很奇怪，这话语不是很伤人吗？ 「兰姨，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。」 意思是兰姨你先不要管。 兰姨闭上了嘴，虽然金玹歌只有十岁，但她非常聪明懂事。甚至全金府上下的内务事情都已经开始归玹歌管了，而且她就是有能力让府里所有人都对她的管理手段心悦诚服。 太聪明的人会让普通的人感到害怕，即使对方只是个小孩。金玹歌俨然就是一个小大人，她说的话也已经有了几分威严了。 女娃听到玹歌的话，禁不住气愤地抬头瞪她，「我想要好好安葬我的母亲！」 「但是你已经有了寻死的念头了。」 金玹歌仿佛对女娃的气愤毫无所觉，淡淡地开口。 女娃死死地瞪她，张开口却发现说不出否认的话。 「我说对了吧，你根本就没有想继续生存下去了，想必已经打算跟你母亲一起下黄泉了。」金玹歌用的是非常肯定的语气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生气了，女娃变得很激动，平扁的胸口不断地起伏着。 「我说你还不知道为什么你在这里『卖身』这么久了还没有人来买吗？呵呵，你要卖身给别人，却一点求生的念头都没有，别人付了钱你却想死，这是骗人钱财，是为不义；你的母亲去世前肯定有让你要坚强地活下去吧，但是你母亲还没得到好好的安葬，你就已经想死了，是为不孝；你卖身后有了主人，却一心想死，完全不听主人的话，是为不忠。」 说到这里，金玹歌歪头看着她，顿了下才说：「像你如此不忠不孝不义之人，谁还敢买你回去？」 女娃听了她这一番话，表情完全呆滞，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。「你、你根本一点都不懂！如果不是那场大水跟瘟疫，我爹娘也不会死！你们这些有钱人没有受过苦，凭什么说我不忠不孝不义！」 女娃开始崩溃了，眼泪盈满眼眶，气呼呼地大声反驳，还凶恶地推了玹歌一下。 金玹歌被推得退后一步，却仍然没有一点退缩畏惧之意，「难道我有说错一分了？」 女娃没有再出声，眼泪再也忍不住地只掉下来，抬起手去擦，却只是越擦越多。到最后，女娃干脆大声地哭了出来，将伤心痛苦和绝望的情绪通通发泄出来。 金玹歌松开了握紧的拳头，总算是完成了一半的目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