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。
他注定是要失望了。
如此也来，可以让他清楚的知道他在张芳心目中的地位。现在让他慢慢知道真相，让他一点点的接触真相，等到最大的秘密曝光时，也不至于深受打击到爆发。
张芳对着北辰欲言又止，那双噙满泪水的眼中，不舍又愧疚的看着他。
北国荣见她磨磨唧唧，不耐烦的催促道：“赶紧的，不签的话，就给我滚出去。”
张芳被他一吼，吓得身子一哆嗦，颤颤巍巍地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，旋即抬起头，对着北辰说道：“对不起。妈妈，对不起你。”
北辰看着协议上那个名字，整个人僵直在那里。
北雨棠只觉得手上微微一疼，握着北辰的手，正被他反手握住。
那握着的力道，一点点的加重，一阵阵的抽痛从手上传来。
北雨棠默默的忍着，没有抽回来。
张芳看着儿子的样子，神情痛苦，她伸出手，想要去碰触北辰，却不曾想北辰微微一侧头，避开了她的手。
张芳看着自己落空的手，好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，面上更是一副被打击到快要晕厥过去的样子。
“辰辰。”她的语气之中满满都是失落与伤心。
北国荣一把拉住张芳的手，不满的说道：“死娘们，还杵在这里干什么，赶紧回去做饭吃。”
张芳被北国荣粗鲁的拉扯着走，她却时不时的看向身后的北辰，期待着他能再看自己一眼，然而北辰始终低着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