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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昭闻言，脸上并未出现任何波澜。
他只是淡淡道：“你当然有权利，不过爸你可别忘了，我接手星瀚已经六年，你……早已经退居家里养老，公司里有什么样的变数，你真的都掌握了？”
顾荣培顿时哑言，怒道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没什么别的意思，你若真想知道，倒不如去问问你的好儿子，问他这两年里，都干了什么好事儿。”
“爸，你向来知道，我不是什么善茬，我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，不是我怕你们父子二人，而是不想让爷爷忧虑。不过……是人都有三分气，顾北辰背地里那些事儿，我平日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，反正他左右动的数目，就当他一年下来给星瀚赚的钱了，我就当没他这么个副总。”
顾长昭的目光幽冷，后面说的话，足以让顾荣培心底发寒。
“可是爸，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呢？更何况，你比谁都清楚，你和我之间到底谁才是被动的！单凭我手上掌握的这些证据，我都可以让顾北辰后半辈子的十几二十年，在监狱里渡过。所以，别真把自己当回事儿！还有，让你身边那位，对爷爷客气点儿，现在你们还能安安稳稳的过着舒适的日子，全靠爷爷给你们撑脸，真把爷爷的面子也给撕了，那可就别怪我这个做儿子的无情了！”
“你——！”
顾荣培气急，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因为正如顾长昭所说，现在占有主导地位的，不是他。
顾长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，随即看向已经缓缓走到身旁来的杜卿妍，“给你看个东西。”
“什么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