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ainaix的几个哥哥正聚拢在火车站宽阔的街心广场上,用三张扑克牌玩nong戏法骗人钱财,nainaix邀来几个伙伴为其助阵。他佯装不认识自己的哥哥,挤进人群掏出方才偷来的钞票:“来,我押中间那张!”nainaix的哥哥则煞有介事地掀起中间的扑克牌,是个红心老K。</p>
“啊,我赢啦,我赢啦!”nainaix雀跃起来:“给钱,快给钱!一赔三。”</p>
nainaix的哥哥非常顺从地掏出赔款。</p>
众人见状,跃跃yu试。一个身着灰色大衣、戴着近视眼镜的年青人亦产生了参赌发财的yu望,从他那过于笔ting而又极其cu俗、浅薄的装扮上,nainaix以及他的哥哥们非常准确地猜测出,此人一定来自于附近的小县城,并在当地多多少少是个有头有脸、志得意man的小人物。</p>
年青人从灰大衣的里怀掏出一张钞票准备下注,nainaix凑过脸去,冲着那个年青人说道:“哥们,押这张,押这张,听我的,就押这张,保证没错!”年青人正在迟疑之际,nainaix一把夺过年青人的钞票,丢在一张扑克牌上。</p>
nainaix的哥哥再次掀起扑克牌,黑心小7,很不幸,年青人赌输了。</p>
“都怪你,我还没看准你就让我押…”年青人埋怨着nainaix,心有不甘地又掏出一张钞票来。</p>
“押这张,你押这张,绝对没错!”nainaix又将年青人的钞票夺过去抛在扑克牌上,不用说,钞票当然又溜进nainaix哥哥的yao包。</p>
终于有一次,年青人真真切切地看准了红心老K的位置,啊,机会来了。</p>
“别动,别动,谁也不准动牌,我就押那张,我这回要多押,多押!”说着,年青人继续从怀里往外掏钱。</p>
“快点啊,你到是快点啊,来,我看看,你还有多少钱,全他妈的押上,保管他都赔不起!”nainaix一边说着一边把头凑近年青人的口袋,同时,遮住年青人的视线。</p>
“你过去,别挡着我啊!”年青人没好气地推搡着nainaix,此间,nainaix的哥哥早以乘机作完手脚,迅速将扑克牌的位置进行重新调整,结果,孤注一掷的年青人输得身无分文。</p>
“都怨你,都怨你,我自己的钱你凭什么给我luan押。”输红眼睛的年青人死死地抓住nainaix的衣领:“你赔我,你赔我,今天你不赔我,我跟你没完。”</p>
“干什么啊,啊…”年青人正与nainaix纠chan得难解难分,突然,从小胡同里闪出一人,他大喝一声:“你们在干什么!”我循声望去,原来是nainaix的大哥,就是那天喝完酒准备收拾我一番的那个人。他挤进人群:“啊,好哇,你们聚众赌博,都别走!跟我上派出所!”</p>
年青人以为他果真是位主持公道的警察,终于找到了救星:“同志,他们合伙骗我的钱!”</p>
“你是干什么的?”nainaix的大哥狠xi一口香烟,冷冷地问道。</p>
“我是××县的,来这里出差,正赶上他们摆扑克,就看看热闹,可是,这个人非得让我押钱,结果把我的钱都输光啦。”</p>
“啊,××县的,××县的就牛x呗!就可以参与赌搏呗。”</p>
nainaix的大哥扔掉烟蒂,挥起一拳重重地击打在毫无防备的年青人的脸上,年青打了一个趔趄,眼镜滑落到马路上。没容他缓过神来,nainaix的大哥一步冲上去,按住他的脖子:“走,到派出所去!”说完,他恶狠狠地将年青人拖出人群,冲着派出所的方向走去。而nainaix的另一个哥哥以及nainaix,还有他的伙伴们早就溜到路边的饭店里美滋滋地数点起钞票来。</p>
“哥们,来吧,喝酒吧!”nainaix兴高采烈地对我说道。</p>
“你们可真够厉害的。”我对这伙人的精彩演技叹为观止:“你们可真会表演啊,简直可以拍成电影啦!你们都是出色的一级演员!”</p>
“嗨,你啊,太nen,什么也不懂!”nainaix不无得意地微笑着。</p>
“什么也不懂!”这句话总是挂在nainaix的嘴上,确实,他们的所作所为,我永远也nong不懂!</p>
酒足饭bao之后,我们漫无目地、东倒西晃地徘徊在熙熙嚷嚷的大街上,nainaix却独自一人转进一条狭窄的胡同里。</p>
“你干什么去啊!”</p>
“找个马子给我的新哥们玩玩啊,我早就答应请他的客啦!”</p>
我一听,顿时不知所措:“nainaix,我X你妈!”</p>
“哎啊,哥们,我花钱给你找马子,到头来你却骂我!”nainaix一脸不悦地说道。</p>
“他又喝多了吧!”肖小力说道。</p>
“你不想nong个马子玩玩嘛,以前都是你请我吃饭,今天哥们有钱啦,我请你玩马子,说,干脆点,玩是不玩!”</p>
我摇摇头。</p>
邹海波凑到nainaix耳边悄声嘀咕一番,nainaix会心地点点头,然后,再次对我说道:“哥们,我知道,头一次玩马子,你一定不好意思,这我明白,这样吧,咱们回家去玩,马子哪没有哇,找个认识的多好哇,这叫肥水不liu外人田,懂吗?你啊,什么也不懂!”</p>
主要黏、邹海波、肖小力以及nainaix的哥哥很快消失在chao水般的人liu里,我与nainaix借着酒兴,竟连公jiao车都忘记乘坐,一路步行到nainaix的家。这是一栋低矮chaoshi的,深深陷入泥土里的破房子,一步迈屋门仿佛置身于阴冷的地窖里。屋子里灯光昏暗,陈设简陋,发散着浓烈的异味。黑乎乎的土炕上蜷缩着一个呆头呆脑的白痴,身上裹着一件油黑锃亮的破棉衣,我分辩不出这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