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个苦力总也沾不到女人边，有的人可能一辈子也没玩过女人，今天，他们可算开了洋荤，解了大馋，刚刚she出来不到一刻钟又硬起来啦，又排着队等着再cao一次。五嫂啊，哪个女人能经受起这群恶狼没完没了的折腾啊，没有办法，我只能告饶啦！”</p>
“唉，苦哇！”nainai同情地叹息道：“这我知道，早头，我们租的那间房子，离窑子就隔一条街，就是现在镇上的招待所，刚来的姑娘都不愿意干那个事，老板真的是往死里打她们啊，哭喊声我都听到了，真惨呀！你的老板坏事都做绝啦，不能得好死，下辈子再也托不上人！”</p>
“五嫂啊，你算是说对喽，太对啦，解放后，她家老爷们被八路给毙啦，而她则被送到煤窑配给了煤黑子。一提起煤窑，我就打冷战，黑女人每个月都约么着下窑的煤黑子，差不多要开饷啦，便领着我们几个姑娘去煤窑接客，由于价钱相当便宜，许多挖煤的人都愿意干。</p>
这可苦了我们几个姑娘，一天到晚都不用下炕，两腿一掰，一个接一个上来cao，cao到最后，小便都麻啦，什么感觉也没有啦，褥子上白花花的一片，全是煤黑子she出来的玩意。这就叫报应，为了多挣几个钱，黑女人拿我们当牲口使，到头来，她被配给煤黑子，成天让煤黑子cao，活该。”</p>
“挨，女人那，到这个世上就是受苦来的！”nainai感叹道。</p>
“光复那年。”褶子继续说道：“光复那年，老mao子杀进了奉天城，奉天的临时政府出钱组织窑姐，说是慰劳帮咱们中国人赶走小鬼子的老mao子，黑女人见钱眼开，便把我们几个姑娘全都送了过去。</p>
我的妈啊，五嫂啊，我这辈子可是什么都见识过啦，老mao子的大ji2巴长得吓人，简直快赶上驴ji2巴长啦。浑身上下全是黑mao，还有红mao，长黄mao的也不少。老mao子好像特别爱玩女人，他们身高马大，拎起我来，就像拎起一只小ji2似的，大ji2巴cao得我死去活来，他们的身上有一股呛人的臭味。”</p>
“老mao子更不是物。”nainai愤愤地说道：“不管是小鬼子，还是老mao子，没有一个是他妈的好饼，老mao子就爱女人，他们一来，到处找女人，吓得女人都不敢出屋，好人家的闺女没少让他们糟踏。”</p>
“是啊，政府的官员跟我们说啦，让我们为苏联红军服务，免得奉天城里的良家妇女受sao扰。后来，老mao子撒走啦，国军和八路打了起来，黑女人带着我们几个姑娘准备去辽yang她的老家避灾，半路上遇到一股胡子，啊，命该如此，我的救星终于降临啦。</p>
胡子头头叫老二哥，骑着棕色的高头大马，他拦住我们，向黑女人要钱，你说这个黑女人有多么狠毒吧，她一辈子都是铁公ji2，从她身上你一genmao也休想拔下来。她哭天喊地说自己没钱。</p>
老二哥不管那个，没钱，没钱你们就全都跟我走，黑女人在别人面前敢耍横，遇到胡子可就成了霜打的茄子…蔫啦！她跟老二哥说：钱我是没有哇，如果你愿意要我的姑娘，相中哪个你就领走哪个。谢天谢地，老二哥相中了我，因为我是最年轻的一个。”</p>
“是啊，跟上一个固定的主更好！”nainai说。</p>
“五嫂，谁说不是呢，说句实在话，我与老二哥过了几年好日子，这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。那些碟碟碗碗就是我跟老二哥过ri那咱用过的，你孙子玩的那个酒盅是老二哥喝酒时用过的，我一看见那个酒盅，就，就，就想起我的老二哥！”</p>
“那你们怎么不在一起过啦？”nainai问道。</p>
“唉，别提啦，我就是这个命啦，老二哥有好几个姨太太，可是，他对我最好，我给老二哥生了一个儿子，解放后，老二哥因为当过胡子，被政府给qiang毙啦。唉…”</p>
“那你们的儿子呢！”</p>
“儿子，儿子，我的那个儿子长大后，听说我是干那个的，说什么也不跟我在一起过，说是丢人，寒碜！唉，我啊…没办法，只有四处liulang，一个人到处租房子住。我还有点钱，都是老二哥临死前留给我的，老二哥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人啊！”</p>
“…”</p>
“五嫂，五嫂，你看看，我的脸是不是又胖了！”</p>
每天早晨，褶子都要履行她的惯例，捂着脸，跑到nainai的屋里来：“五嫂，五嫂，你看看，我的脸是不是又胖了！”</p>
“哟。”我还是如此这般，扒在被窝里，学着她那可笑的样子，双手捂着脸：“nainai，nainai，你看看，我的脸是不是又胖了！”</p>
褶子的浮肿病越来越严重，最后，终于瘫倒在土炕上，再也爬不起来，目睹她那痛苦不堪的境况，nainai真诚地安慰她，并主动给她换洗衣服。</p>
“五嫂啊，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，唉，我这辈子呀！”</p>
“别伤心，想开些，人不都是一样，我比你强不到哪去，不也得活着。你遭的罪多，我受的累多，我那个累法你是没有看着哇。混吧，人，就这么回事吧，什么好啊、赖啊的，凑和活着吧！”nainai一边给褶子tuo下粘着粪便的脏衣服，一边解劝着她：“你别上火，想吃点什么？我给你下碗面条吧，ji2窝里好像还有两个鸡蛋，我给你打到面条里！”</p>
大表哥队长获知此事后，立即将情况报告给人民公社，人民公社派人设法将褶子的儿子寻找到，她的儿子租来一辆马车，很不情愿的将褶子接回家去。</p>
“小子，你可就是你的不对啦。”nainai提着褶子的皮箱，放到马车上，毫不留情地教训着褶子的儿子：“管怎么的，她也是你的妈啊，是她生了你，没有她，能有你吗？她愿意干那个嘛？不都是bi的吗？”</p>
褶子的儿子低垂着脑袋，一句话也不说。</p>
病入膏荒的褶子，气息咽咽地躺在马车上，走远了！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