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水马龙,节假日的下午有些堵车。 陆央不时看着手表,陆言的头椅在副驾驶车窗,注意到陆央有些心不在焉。 “你有别的事吗?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……” “没有,我在看时间。” “我知道你在看时间。” “嗯,三,二,一。”陆央莫名其妙开始倒数,随之,红灯亮起,车辆开始流动。 陆央扭动着方向盘,再次开启车子:“这里跟咱们那里的时差是七个小时。” “所以呢?”陆言不明白他的意思。 “所以刚才那一秒,你的十七岁已经过去了。” 陆言听见他这么说才惊觉:“对啊,今天是我的生日呢。” 这慌张的一天,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。 车停在一家蛋糕店旁,陆央自己进去,取回来一个蛋糕。 “哥,你知道我要来?”陆言抱着蛋糕有些震惊。 “我又不是先知,”陆央轻笑:“昨天订的,我本来要自己吃。” “切。”陆言嘟嘟嘴:“原来是巧合,算了,当你给我订的吧。” 两人到陆央的住处时已是傍晚。 陆央住在市中心的一间单人公寓,屋子不算小,可卧室只有一间比较大的。 “楼下有家琴房,我空闲时可以去练琴。”陆央卸下腕上的手表,同他闲聊着日常生活轨迹。 陆言泡了个澡,穿着哥哥的浴袍在屋里头瞎转着,除开他自己带来的,牙刷还是一只,拖鞋还是一双,护肤品还是哥哥以前喜欢用的那些。 “哥,你这边还是一个人啊。” “嗯,你觉得我这边应该有几个人?”陆央语中有调侃。 “没什么。”陆言捏捏嗓子:“我瞎问的。”他又扫一眼玻璃橱柜,看见里面摆着几瓶红酒,几只高脚杯:“你喝酒吗?我记得你以前不喝。” “那些是一个老先生送的,他赞助我们乐团,经常来听演奏。”陆央煎着平底锅里的牛排。 “哦,”陆言点点头,轻手轻脚打开橱柜:“那今天跟我喝吧。” “你喝什么酒?” “怎么,不舍得?” “有什么不舍得。”陆央已经做好饭,反手摘掉黑色围裙:“小孩子喝什么酒?” “刚才我已经十八岁了。”陆言固执拿出酒瓶。 晚饭时间,两人坐在方桌对面的两端,陆言点燃带来的香薰,放在餐桌上。 “这是什么?”陆央问。 “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啊,听说能安神。”他低头尝一口牛排。 ok,哥哥做饭还是这么难吃,不过勉强下咽,还是蛋糕更好吃。 透亮的红酒自带香气,陆言闻一闻,低头轻尝一口,有些酸涩。 他喝不懂,逼着陆央喝,陆央晃一晃酒杯,折起的衬衫袖口处青筋若隐若现,陆言盯着他的手腕看,看得有些入迷。 “再喝一次吧。”他说。 “什么?”陆央好像没听清。 陆言端起自己的酒杯走过去,脚步很任性。 都说变成大人以后就不能再任性,这是属于成年人的魔咒。 陆央迈过地毯的分界线,将自己的酒杯放在他嘴边:“你再喝一次,哥哥。” 只要,只要这个人让他任性,这个魔咒就可以被打破。 坏掉的玫瑰插在方桌中央简雅的花瓶里,陆央的唇角碰到杯口唯一有温度的部分,笑了:“你啊。” 他接过高脚杯,指缝与陆言的指缝擦过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 淡红的痕迹从他唇角溢出,一点点下落,打湿他的领口,胸口。 “衣服湿了。”陆言为他去擦,可膝盖磕到桌角,疼得下意识摔倒。 倒没倒在地上,正好倒进一个温热的胸膛,一只大手揽过他的腰,屁股结结实实就坐在一双大腿上。 白色的浴袍扬起一角,陆言光洁的大腿轻而易举曝露。 红晕从脖间到耳根,他只想把腿遮好,因为…… “没有内裤换啊?” 陆央的声音挂在他耳边,不像平时那样清晰,有些口齿不清。 “不是,在行李箱最低下,我懒得找。”陆言调整个舒服点的姿势坐在他怀里,陆央的下巴放在他肩上,眼中的神采奕奕已经化为模糊。 陆言瞧着他脸上的微红觉得很可爱,忍不住戳一戳:“哥哥酒量真的很差,已经醉了吧。” “不知道。”陆央迟钝摇摇头,微不可察瞟一眼眼底下的白腿,忙收回视线,喉结微动。 陆言收拾过餐桌,视线扫过餐桌上的香薰,一起带进卧室。 浴室里水流声作响,而后越开越大。 他听了一会儿,直到水声停止,忙关掉灯钻进被子里一侧。 浴室门开,灯映出门前精瘦的身影,床边,香薰的火苗微弱。 床动了动,另一侧已被人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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