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承洲有不好的预感。 这边喻闻刚站起身,只听背后一声闷响,席宿四仰八叉地倒下了。 喻闻:“……” 怎呢? 打架了? 封承洲更错愕,怔了两秒,登时反应过来,“碰瓷。” 好哇,他果然居心不良! 封承洲大喝一声,“别动,都别碰他!站在原地!记住自己的位置,不能让他把脏水泼到我们头上!” “叫人来!” 一听此言,喻闻觉得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。 “封总!我在呢!” 天空一声巨响,喻闻闪亮登场。 他从草丛里蹦出来,骄傲地抬着头,拍着胸脯道:“封总莫怕,这里还有两位目击者,不必慌张。事情没有这么严重,说不定这位蓝毛只是单纯被吓晕了。” 话未落音,谢鹤语碰了碰他的胳膊。 喻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席宿半抬起头,震惊的目光在他和谢鹤语之间游移。 那眼神充满了控诉,就像在说:你一直在这里,竟然不救我? 喻闻:“……这是回光返照。” 上辈子杀人放火,这辈子跟席宿当朋友。 喻闻气沉丹田,语速极快,趁着封承洲没反应过来,劈里啪啦道:“众所周知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,我跟这只蓝毛略有一些浅薄兄弟情,如今他危在旦夕,小喻不能不管,封总您忙,我和经纪人先带他去医院。” 不用他说,谢鹤语已经上前去扛席宿了。 喻闻捡起遗落在地的锄头,扛在肩上,想起什么,折回来道:“封总你想多了,他真没这么聪明,他找私家侦探查你是为了讹你,他说要钱,就是真的要钱。” 喻闻两只手指擦了擦,认真道:“真金白银的,钞票。” 封承洲:“……” 谢鹤语扛着蓝毛健步如飞,喻闻说完这句,扛着小锄头小跑追上去,隐约还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声。 “谢老师……我快要……呕……死掉了……” 走了一会儿,喻闻的声音忽然又响起来,只闻其声不见其人,“封总——帮我们扔一下垃圾——在树后面的椅子上——” 清亮的呐喊回荡在小花园。 “谢谢——” 把席宿扛到安全的地方,旁边有条长椅,谢鹤语把人放下来,喻闻抱着锄头喘气。 真是惊心动魄的走向……从来没接过这么离奇的剧本。 席宿抱着一侧的垃圾桶干呕,yue了一阵,缓过来,谴责道:“原来你们一直在……竟然不救我!封承洲差点杀了我!” 喻闻说:“他杀你干嘛?封家大把财产等着他,为了你背一条命案,你自己想想划算吗?” 席宿又要说,喻闻连忙打断:“暂停,暂停,你一思考上帝就发笑,听我说,这件事没这么复杂,等会儿我给你分析,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装晕。” “我是这么打算的。”席宿正色起来,“我忽然晕倒,封承洲肯定会让人过来看情况,等他们一靠近,我就鲤鱼打挺!鹞子翻身!闪电般掐住来人的脖子,把他当人质,威胁封承洲放我离开。” “……” 喻闻和谢鹤语双双沉默,席宿端详他们的面色,感到不解:“怎么不说话?” 这很难评。 谢鹤语插着兜,庆幸道:“幸好我们阻止得快。” “是啊。”喻闻木然道:“不然真变成法制栏目了。” 他们席老师,真是一个非常惜命又喜欢乱来的小男孩呢。 三人原地修整片刻,喻闻把封承洲的真实意思解释给席宿听,末了问他:“锄头哪儿来的?” 席宿深陷在“我以为我哥要杀我,但他其实想养我”的震撼中,慢半拍地指指外面,“大花园园丁那里借的。” 喻闻让他自己还去。 谢鹤语额头鬓角都是汗意,抹着发蜡的大背头散下几绺,问喻闻:“直接回家,还是回大厅?” 早秋的天还有点燥热,喻闻虽然没扛人,但扛了个锄头,不比他轻松多少,精心打理过的髮型已经乱了。 “回大厅吧。”心里倒是想直接回家,可受封承洲之邀,走前应该打声招呼。喻闻道:“……他的脑回路也挺冒昧,谨慎起见,再说清楚点。” 谢鹤语颔首,两人达成共识,正准备折返,席宿忽然道:“帮我问声好,表达一下小席对他的敬重和爱意。” 喻闻:“……谁?封承洲?” “大胆!怎敢直呼我义父名讳!”席宿呵斥。 喻闻:“……他是你哥。” “哪有天生的辈分?只有不会争取的儿子!”席宿光荣地挺起胸膛,“以后我叫他义父,他叫我弟,各论各的。” 封承洲竟然是这么讲道理又大方的人,这实在出乎意料。还要花钱买他安分?这能让封总费心吗?只要一声令下,他立马飞去国外整容!保准回家外婆都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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