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悄悄瞥了眼房间角落的摄像头,那里此刻必然坐着执行pd和大量工作人员。喻闻有些心虚地把扛着的剑从肩上挪下来,老实巴交拿在手上。 他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黄铜鸟,踟蹰了下,还是尝试抢救。 十字剑的剑尾伸出,试探性地戳了下小黄鸟。 下一秒,吧嗒—— 小黄鸟跟剑尾被紧紧磁吸在一起。 喻闻:? 这只鸟都能自己飞,是电子设备不奇怪,电子设备里有磁性元件不奇怪……但这跟你一个皮革剑鞘的剑尾有什么关系? 难不成节目组在十字剑剑尾安装了什么特殊装置? 喻闻把小黄鸟拨开,捏了捏剑尾……硬硬的。 他又把剑尾伸出去,在大约十厘米的地方,小黄鸟被啪嗒地吸过来。 又拨开,又试……来回反覆四五次,喻闻终于确定,剑尾里确实有特殊装置,能跟这只小黄鸟发生磁吸效应。 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bug。 假使这只黄铜雀鸟就是今天的npc,也就是广播里提到的“幽灵”,那么他其实是不必惧怕幽灵的追逐的,只要保证自己不在开阔的空间,幽灵要扫描到他,就需要靠近,而他可以拿这把剑……把幽灵逮捕。 意识到这一点,喻闻缓缓抬眼,朝角落里的摄像头望去。 他扬起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。 镜头之后,执行导演和工作人员同样意识到这一点。 所有人都沉默了。 大逃杀录製(二) 简恆摘下眼罩。 他所处的位置明显是城堡一楼的宴会厅,他正坐在大厅中央的长桌上,烛台散发着光晕,映照四周。 窗户似乎被什么蒙上了,大厅内暗沉沉的,像在夜晚。 两侧有楼梯,黄铜色扶手蜿蜒向上,两端各有一只振翅欲飞的雀鸟,宝石红的眼珠子在昏黄烛光下幽暗深邃。 往上看,头顶本该悬挂吊灯,可现在镶嵌在穹顶的,只有一圈琉璃雕成的恶龙,它微阖双眸,凶恶丑陋的模样散发着令人不祥的气息。 简恆想起广播里说的:“这里是恶龙的城堡……”登时一激灵,不敢再看,低下头去整理身边散乱的物件。 鲁特琴一把。 随身挎包一个。 墨笔几只。 诗集一本。 挎包里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物什,他暂时没看出用处。 他翻了翻诗集,里面记录了一些自创的诗歌,前几页的笔迹陈旧模糊,最后几页只到本子的一半,显然这本诗集使用的时间相当悠久。 诗歌大多记录了“他”游历诸国的所见所闻,有历史风貌,也有名人传说,最后几页却是个例外,更像日记。 【我想,他大约是要死了。 应该说,他早已死了。 同伴的离去让他痛苦不堪,最后一位同伴将生的机会让给他,而他找不到出路。 “承载着所有人的祝福活下去” 这是一句难以实现的诺言。 那柄十字长剑威风凛凛,可他只能抱着长剑,平静地等待灵魂终结的时刻。 在消散的最后时刻,他希望我能为他弹奏一首绿袖子。 他说,那是他家乡的歌曲。 】 【我出不去了。】 最后一页如是写道。 除此之外,他在诗集的硬壳面找到了节目组提供的关键性线索:你是记录者,你是参与者。 记录者?参与者? 简恆纳闷地摇摇头,把这些零碎东西收进挎包,总算想起来自己的血条,反手看了眼——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。 他血条只剩三分之一了! 怎么呢?!这里的空气有毒吗?! 简恆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,回神来连忙提起挎包和鲁特琴,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洗手间。 湿毛巾湿毛巾……湿毛巾救我狗命! 他跑得撒欢儿似的,没留意到扶手上停留的黄铜雀鸟在他离去后极其细微的嗡鸣一声,缓缓扇动了僵硬的翅膀。 简恆衝进洗手间,没找到毛巾,只好脱下外套里的马甲,打湿后捂住口鼻。 过了三分钟,他第二格血条完全清零,掉血速度没有丝毫减缓的迹象。 简恆在心里默念冷静冷静冷静……节目组不至于这么变态来个开局杀,一定有解决的办法…… 他站在镜子前,用打湿的五指不断抓前额的发,试图通过让视线清晰来让思路变得明了。 可镜子里,男生的神情已经完全被焦躁充斥。 余光里闪过一道微弱的红光,简恆心神不定,定睛看了一眼,对上一双幽深的红宝石眼眸。 一只黄铜雀鸟。 它立在隔间上方,双臂展开,眼珠子一转不转,望向镜子。 简恆隔着镜子与它目光相接,后背陡然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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