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人称 人物和地名均无原型 /二十予肆 高三1班晚自习快结束的那个时间段总有个人站在走廊。 彬城是一座在全国小有名气的城市。可惜不够大,市内有两所高中,其一是三中,另所便是我和我哥就读的附中。 三中半年一次假,凭心说我不能接受,所以三中老师打来电话的那次我拒绝了。附中能办走读,离我家还有点近,所以我顶着中考成绩全市前10去了。当然也有另个原因,因为我哥。 我哥长我两岁,两年前他去了附中,因为中考发挥失常,摘了个第二名的成绩。不过也拿了政府奖励,大概的金额我记不太清了,反正最后变成了我哥送我的生日礼物。 我盯了两个月的球鞋。 13岁生日那天陪我妈吃过蛋糕,立马推了自行车出门,许愿这事被我糊弄过去。当时骗我妈去找我好哥们。其实不然,我一路蹬到我哥小区楼下,他领我到楼顶。 地上除了蛋糕,便是我哥花光积蓄买给我的球鞋。 七月中旬的夜晚,早过了十点,天暗得不成样子。带着微微热度的风不止一次扫过我身体,我感受不到,黑色幕布中的点点灯火,我感受不到。 也许是我哥眸子里盛满了我。 借着星星的光亮,我凑上前,轻轻吻了吻我哥侧脸。 黑夜白星作幕布,我哥溶在其中。 他解开蛋糕盒的包装,插/了很漂亮的一根蜡烛在蛋糕中间。 我的眼里有一切我热爱的事物以及我哥。 我哥的眼里有我。 也许是那天夜色太暗,我只能在我哥眼里寻到我。 那天我只记得他说的,“崽崽,生日快乐。” 我却觉得那声音腻过麦芽糖。 附中晚修是没有铃声提醒的,全靠黑板上方悬的钟,学生早退抓得不紧,我甚至怀疑这条规定是为我和我哥修订的。 我摸着手腕戴的那只表,白色的,是我哥今年送我的生日礼物,他总是知道我想要的东西。 干涩的眼睛对着走廊暖黄色灯光看了一会,我低头再次看表,时间快到了,我哥要出来了。 握了握书包带子,我走了两步退到前一个班级的后门。 我搞不懂他们班上竟然没人早退。 人出来不少,我往里偏了偏头,在第三排寻到我哥这人,他大概在翻卷子。 我看着他被刘海挡住一些的侧脸,轻轻吸起一口气。 我哥停了动作,抬头看向门口,我猝不及防,再次对上我哥的眼神。 我哥弯弯眉,笑了一下,“崽崽,等哥出来。” 明明我哥没出声,只是给了我一个口型。 我转了身,面上留着淡笑。 我哥皮肤很白,不是冷白,是苍白,大概是小时候药吃多了,这两年也没养回来。 他平时常戴的眼镜这会没架在鼻梁,我哥眼型不算长,有双眼皮。只要笑起来,总让我觉得他美得不像话。 飞神大概二三十秒,我右肩突然被人摁了,力道有点大,不像我哥,况且我哥从没摁过我肩膀。 我偏头,脸上神情从惊喜到诧异再到不解转变的极快。 手的主人姓陈,是我哥玩的算好的一个朋友。他看到我如此变化,转头指着我哥开玩笑:“闻深,你弟怎么回事,一看是我就瘫着个脸,是不是跟你学的?” 我想否认,忙看我哥。 我哥拍下陈印搭在我肩上的手,睨了一眼右侧楼梯口,提醒他:“隋凝刚刚下去。” 他的话像是突然给了陈印一个巴掌,极其奏效,陈印撒腿跑了,也不要我回答他。 我也没来得及跟我哥说话。 “哎闻深,你还没走啊。”我只出口了一个字,就被个女孩扣回。“数学卷子借我对下答案,明早还给你。” 她怎么知道我哥写完卷子了? 我哥闻言拉开双肩包,翻找出那张黄色试卷递给面前的女生。女生道过谢,我哥便拉着我走了。他17岁已经一米八三,年龄上我小他两岁,身高差得更多,我只有一米六八,卡在170窜不起来。 我只能仰视才看得清我哥的脸。 出校门后,我们很默契地往我妈住的小区方向走。这会快十点四十,我早就饿了,我很想在飘香的那几个流动小摊驻足,但我哥一向不许我吃这些东西。 我哥不知道看没看懂,拂了拂我被风吹乱的前额刘海,“崽崽,妈妈的身体还能下床吗?” “从重症监护室转入普通病房了。”我一顿,拉下我哥的手紧紧攥着。“她态度太强硬了,医生拿她没办法,尽管知道这是在拿生命开玩笑。” “你是怎么想的?” 我听见我哥问我。 我能想什么,我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。 “我也没成年,她的事我阻止不了。” 我哥嗯一声,另只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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