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航 “臭东西,滚开!”二姐推开我。 我没有站稳,从楼梯上滚下来。二姐吓得尖叫。 很疼很疼,我哭了,直喊妈妈。 新妈妈站在我身边,我以为她要哄我,她却只是吩咐佣人把我抱起来。 二姐尖叫着一路跑下楼梯,扑在新妈妈怀里,哭得b我大声。 大姐在倚着楼梯扶手面无表情地吃糖,冷眼旁观,她鄙视做作的二姐,更瞧不起我。 佣人把我抱进我的小屋,她是个又黑又胖的nv人,有着一双肥厚的手掌。她很丑,总在没人的时候用那双大手推搡我,她不喜欢我,我更讨厌她。 她用毛巾给我擦脸,我才知道我流了血,将毛巾染得触目惊心。 她沾着酒jg给我擦拭伤口,很疼很疼,我不让她碰,她就一只手掐着脖子把我按在墙上,冷笑着粗声说:“挣吧,越挣越疼。” 我拼命挥动四肢挣扎,可真的如同她所说,越是挣扎越是难过。 她嘿嘿笑着,那眼神像是在逗弄一只陷入绝境的老鼠。 她是我见过最丑的nv人。 可能是我哭得太凄惨,新妈妈推门进来,丑nv人手一软就把我丢在地上,恨不得用她那肥大的身躯将我完全遮住。 “夫人。”丑nv人低着头。 “阿丽你在做什么?他可是老爷的儿子。”新妈妈是个端庄的nv人,她不喜欢笑,说话也总是淡淡的,可她只一皱眉,谁都害怕。 “他也是那个野nv人的种。”丑nv人不平地嘀咕。 “以后不要说这种话,阿丽,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小少爷,知道了吗?”新妈妈说。 “可他长得跟那个nv人一模一样,我吞不下这口气,我替夫人难过!”丑nv人恨恨盯着我,像是要吃人一样。 新妈妈看了我一眼,又马上别过眼,像躲避瘟疫一样的眼神。她微微大了声,严厉说:“阿丽,如果再让我听到这种话,再让我看到你对小航不好,你就从这个家里滚出去,知道了吗?” 丑nv人不敢再说话,委屈地低下头。 爸爸回到家时,我额头的伤口还未好。 他问我怎么弄得。 正在喝汤的二姐吓得脸se发白,大姐倒是悠闲自在,等看好戏的模样。 伺候我吃饭的阿丽忙把一口饭塞到我嘴里:“小少爷踢足球摔着了……对不起老爷,是阿丽的失职。” 爸爸点了点头,又开始关心大姐、二姐。 大姐小学就开始早恋,二姐不光打我,同班的男孩子也常常被她打哭。爸爸希望我能b她们省心些。 我很省心,但医生说我自闭。 多培养兴趣ai好,能让人开朗合群。 爸爸让司机带我穿梭在各个培训班之间。 钢琴、美术、跆拳道……我都学得不错,但还是自闭,并没有开朗。 爸爸没时间管我,但我成绩好、不早恋、不打架,还是很令他省心。 大姐开始玩摇滚,头发或黑或h都是极端的颜se,短k小的遮不住雪白的pgu,露着不雅的肚脐。房间是她的禁地,房门上画着恐怖的骷髅头,上面写着“擅闯者si”。 我对她退避三舍,她对我不理不睬。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。 二姐不再热衷于拳打脚踢,对异x开始好奇。 她早恋、三角恋、多角恋,b当年的大姐有过之而无不及。 她跟b他年纪大的男孩在学校门口接吻,夜不归宿。 我放学的时候路过小巷,她从里面摇摇晃晃走出来,后面跟着几个流气的男人。 我快步走过,还是瞥见那几个男人把她按在墙上,从后面撩开她的裙子。 我不想管她,可我知道她也看见了我。 这个家最终是我的,可现在还不是我的。 我把书包搁在安全的地方,回到小巷。 里面的场景很让人恶心,男人们按着怀里神志不清的少nv,几个人都露出了yjg。 很多的y词hui语。 “小航……”二姐看见我,迷幻地笑着,嘴角有口水流出来。 男人们这才看见我,惊愕之后,看到我孤身一人,皆露出轻蔑的笑。 我用了新学的跆拳道,打倒了他们。 三个男人或是磕了药、或是喝了酒,手脚都不大协调。可饶是这样,我也还是受了伤,被几个男人拽起来丢到墙上,撞坏了腿。 我一个月不能走路,二姐不大敢看我,亦不再视我如眼中钉。 她半夜跑来我房间,只是问我的生日星座。 高中的生活一如既往,课程并不难,同学关系淡如白开水。 我知道高中的同学情谊往往珍贵,也渐渐学着维护人脉。 初见是在初秋的一个早晨。 我没有坐车,沿路走着。 她骑着自行车从后面风风火火驶过来,车把手刮在我书包带上,我被她带着向前跄了好几步,勉强站稳,她却摔了一跤。 她疼得哎呦一声,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,嘴里直说着:“对不起。” 她似乎并没有大碍。 我没有理她,把书包拎在手里,径直朝前走。 我不ai跟陌生人讲话,如果可能,我希望任何人都不要理我。 我知道她会不满,但我没必要委屈自己称别人的意不是吗? nv生扶起哐当作响的自行车,从我身边嗖的一声骑过。 一种让熟悉到人心悸的味道从我面前飘过。 太遥远的记忆了。 我不知什么时候养成洁癖的毛病,我以为自己也会同那些人一样,厌恶这味道的。 可原来不是,我还是那么喜欢,甚至是依恋。 我有些傻气地追了一下,nv生已经转进校门。 原来她是我们学校的nv生。 我拼命记忆她的模样。 依稀是略有些毛躁的头发,亮晶晶的眼睛……我想不起来更多了。 当你记住一个人,就会发现她原来无处不在。 在c场上拎着垃圾筒认真值日,在饭厅里安静排队…… 第一次试图接近一个人。 她值日的时候,我走过几遍她都不曾抬头,只专注盯着人的脚底。我排在她身后打饭,发现她只对白菜土豆感兴趣,她身后站着的是谁,她从不清楚。 她在大树底下练发音,我走过去,她立刻警觉地抬头,脸有些红。 我知道外校考进的学生,英文最是不好,尤其发音。 她想必在课堂上受到不少嘲笑,因而到没人的地方勤学苦练。 我第一次如此揣摩一个人的心思,就好像她是我自己一样。 我走过去,尽量柔和说:“其实这句话,这样念会更好一些……” 她开始还有些窘迫,后来就慢慢放松,完全投入到认真地学习当中。 我发觉自己很喜欢和她在一起,多说几句话也不从心里厌恶了。 后来她开始练长跑,每晚每晚地练,我在三楼教室的窗户旁看着她跑,一圈又一圈。 运动会之前,她塞给我一封信就跑掉。 我喜欢她脸红不敢看我的样子。 我把那封信装在书包里,晚上吃完饭就找不到。 二姐坐在我房间里,只开了壁灯,她y仄仄看我。 家里没人。 大姐已经跟人私奔,去了南非,爸爸亲自去找时,听说她已经跑到了加拿大。 “我要睡觉了。”我打开门站在门口,示意她出去。 我不喜欢自己的房间有外人进出。 “我要跟你睡!”她却猛地跳起来,一下子就抱住我,想要咬我的嘴。 我用力推开她,名义上她是我的姐姐,虽然我不认为,但是她做出的事情令我恶心。 她被我的力气推得坐倒在地上,却不在乎地狂笑,一扬手就撒了漫天的碎纸片。 我知道那是徐冉写给我的信,我攥紧了拳。 她从小欺负我到大,我却从未像此时这般厌恶她。 她跑出去,彻夜未归。 第二天一大早,就穿着暴露的衣裳站在我门前。 她叼着烟,翘脚斜眼看我。 我没有看她,也不打算吃早饭,拎起书包就走。 她在后面拽我,被我甩开。 我打开门,外面站了一圈人。 我从缝隙看过去,司机被绑着扔在一边。 我踢过去一脚,踹中了其中一个,可其他人很快围上来。 我被他们按在地上,额头留下血来。 二姐把烟头捏灭,在我头顶吼:“温航,老娘要强j你!” 我想吐,我后悔当初去招惹她,她是个疯子,想让我们两个人光溜溜的被人看尽笑话,然后让那些人绑架我们跟爸爸要赎金。 那么恶心的事,她怎么胆敢做得出? 后来司机通知了爸爸及时赶到,把这件事摆平,全家移民去了美国,我一个人留在国内。 我不愿意再想任何事,不愿意触碰这段痛苦的回忆,甚至包括徐冉。 她写给我的纸条,被我一点点拼凑起来,又撕掉。 我跟学校请了假,可运动会那天还是去了。 徐冉长跑得了冠军,她满c场找我。 我躲起来,回到家躺了一个月。 我不愿再见她。 她把n茶撒到我身上,很烫。 我站起来,忘了疼。 我以为她不会来,我是欣喜的。 可她似乎不认得我,她跟我道歉,害怕的模样、疏离的态度。 我进了厕所,不想出去。 我下了很久的决心才参加这次的旅行,我知道想在这个社会打拼,就必须要有人脉,而人脉就在同学之间。 可我还是那么格格不入,他们聊天说笑,我总是cha不上话。 唯一能让我觉得舒服的人,现在站在厕所外等我。 可她又只当我是陌生人。 也许她是真的不认得我,我们说过的话也只那么几句,在走廊擦肩而过的时候,一旦目光相对,她会很快避开,走得更快。 那天的纸条,也许根本不是给我的。 这样一来,那个被我压膜保存的小纸片,就成了顶大的笑话。 她还在等我。 偶尔流转的眼睛,闪烁着jg明算计的光。 也许是我看错了。 “你很特别。” 她和每天都不一样,像是变了一个人。 她闪避的眼不是害羞,而是遮掩锋芒。 让我想起二姐,这是危险的讯号。 小时候,她每次想到新花样欺负我,总是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。 我很少上当,她才会恼羞成怒。 我犹豫着。 可她是徐冉。 夏天的风拂在脸上,她坐在自行车后座,攥着我的衣角。 心情很好。 悠闲、自在。 她恨我。 她不要是徐冉,换做是谁都好。 那里不听话地y了。 “贱不贱?”她嘲讽地笑。 她是徐冉。 我可能骂了她,又可能没有。 不记得了。 失禁了。 随意吧。 可还是哭了。 眼泪变得不值钱。 她说:“在徐冉面前,你不必害羞。” 想起运动会的事,她打了我。 已经不觉得很疼。 她要我叫她主人。 梦到妈妈。 下雨了。 我也想放弃,又怕。 觉得屈辱。 她要去哪里? 她不是徐冉,我也不是温航。 我滚下炕沿,撞倒桌子。 瓷碗碎了。 我握着碎片割绳子。 手出血了。 不疼,还有些爽快。 “为什么不逃?”她躺在地上问。 我有些愣住了,我只想着等她回来,证明给她看。 忘记问自己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逃走? “是在等我回来疼你吗?”她讥诮。 我有些心虚,忍不住想扑过去捂住她的嘴。 我没有逃掉。 一个陌生的地方,冰凉地面,囚牢。 獠牙面具。 男人。 疼痛和耻辱。 我反悔了,宁肯是徐冉。 只能是徐冉。 再一次失禁。 她就静静看着我。 眼泪没有表达任何情感,就像排泄一样。 “放心,有我在,他们不会再对你怎样了。”她是徐冉。 反反复复。 灵魂本就是负担,但我不想丢弃。 可太累了。 她和那些人站在一起。 我跪着。 男人看我的眼,像在看一条狗。 我趴在地上,拴着狗链,其实就是一条狗。 四周都是空白。 连我也是空白的。 我想徐冉就在外面。 可想着想着,就忘记徐冉是谁。 我想妈妈,可又忘记妈妈是什么。 他们把我拖出来。 鞭子ch0u在身上,感觉到遥远的疼。 原来没有变成木头。 不禁想要更多的疼。 给我更多! 清醒过来。 我不想屈服。 可我会屈服的。 让我si。 她吻了我。 毒药一样让人上瘾。 徐冉,跟我一起si! 如果不si。 我会记得这个人。 林恩。 她把我吊在楼边。 脚下悬空,我怕。 又不知道为什么会怕。 男人把我拖上来。 往大腿根注syet。 说不上来的感觉。 我以为自己飘起来。 想起二姐流着口水的嘴角,我一定是这样。 徐冉红着脸,她说:“温航,我参加运动会,你来不来看?” 徐冉,你别离开。 妈妈说:“小航,好好活着。” 我乍然想起,天旋地转。 稍有些清醒,我不能坐以待毙。 四周都是软墙。 唯一的利器就是我的牙齿。 我迫不及待地咬破自己的手腕,疼痛和血腥的味道让我沉醉。 我心跳加速,想到就能si了。 高兴地不能自已。 求求你让我si。 我看见妈妈,这次是真的,我0到她。 “妈妈……” 妈妈变成徐冉。 徐冉变成妈妈。 原来妈妈是我害si的。 我不是人,不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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