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句,沈如絮懵了下,随即明白过来他想多了。 “你固然有几分姿色”他继续道:“只可惜门。 毕竟,上辈子沈如絮在嫁给陆亭知前,大师也说她与陆亭知八字极好,天作之合。 沈如絮原本想走的,但不知为何,这会儿还颇有兴致地听台上唱戏。 “这里的糕点不错,花了钱的。”沈如絮不紧不慢对紫菱道:“坐下,吃完了咱们再走。” 此时她心情颇好,倒是乐于看到靖国公府和景川侯府结亲。如此一来,这辈子许多事就大为不同了。 约莫坐了一刻钟,沈如絮喝完茶,起身下楼。然而见到楼梯口上来的人时,脚步顿了顿。 陆亭知穿了件崭新衣袍,锦衣玉冠,矜贵风流。 他也看见了沈如絮,目光微微凝了下,面无表情收回视线。 两人各自默契地装不认识,擦肩而过。 上楼后,陆亭知径直拐过回廊入了雅间。 看来陆亭知对李家小姐也是满意的。 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,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模式 去福盛付了货款后,掌柜的果真当场给她结清了回扣,一共三百两银锭,装了满满两匣子。 “小姐,现在我们去哪?”上车后,紫菱问。 “找我表哥,”沈如絮道:“去将军府。” 陆亭知展开信,里头也就寥寥两句话——“草民揭发福盛商行藏有私铸银,奉上物证银锭数枚。” 陆亭知头也未抬,继续看手上的议谳:“不回。” 可朝廷查这桩案子的人是陆亭知,除了他,报给谁都没用。 “怎么?”范蘅看过去。 “表哥,”沈如絮说:“接下来要劳烦你派人日夜盯着孟晖才行。年氏给银子这么爽快,想必计划要开始了。” “这个不急,先救我阿兄要紧。” 她从王根福铺子得来的银锭,加上孟晖还的银锭,熔了后,果真发现里头掺了铅。 大理寺。 “说什么?我这是得了你舅母特赦的。”范蘅站在台阶上伸懒腰:“昨日帮正院抓蛇抓了大半宿,累得不轻。” “你们女人真是”范蘅无奈摇头。 流通如此大数额的私铸银,年氏居然也敢! 过了会,寺正官急忙把笔供捧过来,交给陆亭知。 “结果你猜那蛇有多大?”范蘅比划了下:“也就筷子长。” 有人问:“陆大人今日不回府?” “下官不知,对方什么都没说。不过属下看字迹娟秀,应该是个女子。” “怎么得的?” 范蘅眉头也拢了拢。 她嘱咐:“不必提我的名字,也别暴露你是我的婢女。” “表哥怎么起这么迟?”沈如絮坐在院子里逗招财,边道:“舅母就不说你么?” 沈如絮前脚回府,后脚就得了范蘅的消息。 “世子稍等。”护卫去喊人。 “谁知道呢,母亲喜爱种花,整个院子种得满满当当,连廊下都堆了许多花盆。杂草多了,蛇鼠自然也多,昨夜她屋子里进了条蛇,半夜把我喊去抓蛇。” 这回,陆亭知倒是看得仔细认真。 “确切来说,是易阳伯夫人年氏的铺子。”寺正官道:“年家是商业大户,在京城还有许多这样的铺子。” 一听这话,范蘅正色起来,挥退伺候的小厮婢女,问:“有进展了?” “这是我今日从王根福铺子里得的三百两。” “那私铸银的事,表妹打算怎么处理?” 问的是今日查封福盛商行的事。近日,在京城陆陆续续发现私铸银,却数这家铺子数额最大。 没多久,众位官员们都下职离去,护卫上前问道:“世子可要用晚膳?属下去和兴酒楼买来。” “稍等。”范蘅起身,进屋子又搬了一匣子出来:“这些也一起拿去熔。” 沈如絮让紫菱把那两匣子银子拿过来。 陆亭知飞快看了看,看到某处笔录时突然停下。 陆亭知的办事效率极高。傍晚的时候,沈如絮就听说他带人查封了福盛商行,连同商行东家王根福也一起押走了。 “这铺子是易阳伯府的?” 范蘅这会儿还在睡,听说沈如絮来了,才慌乱地穿衣裳起身。 少顷,他缓缓迭好信,收进自己的袖中。 闻言,沈如絮心头一紧:“看来孟晖现在手头很宽裕。” 这会儿已是掌灯时分,各处都点上了灯笼,几个官员从案房走出来。 他走过来坐下:“表妹找我有何事?” “笔供在何处?” “这你不必问,表哥先把这些银子熔了,看看是不是私铸银。” 倒不是她怕惹祸上身,而单纯不想跟陆亭知有牵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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