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撇开头，不敢直视他的眼睛，她怕自己不小心哭出来，让杨慧看了笑话。
“你们走吧，我想休息了！”
苏婉说完准备回房间，还没迈开步子，杨慧突然扑过来，半跪着拉着她的裙摆喊道：“婉姐姐，你误会我了……”
旗袍的裙摆很窄，苏婉本来就没站稳，被她这么重重一扑，身子一歪就朝旁边倒下去，身侧是陡峭的楼梯。
杨慧拉着她的裙摆，冲她阴测测地笑，苏婉知道她是故意的，倒下去的瞬间，拉住她的手臂。
要死她也要找个垫背的。
两人顺着楼梯就要滚下去，杨慧用力甩开苏婉的手，惊慌大叫了一声：“我的孩子！”
千钧一发之际，谢离拉住了杨慧的另一只手臂，将她拉了上去，只有苏婉一个人从楼梯上滚下去，脑袋重重地磕在大理石的地面上，血流如注。
她大睁着眼睛，看着楼梯口两个人拥抱，杨慧窝在谢离的怀里，惊魂未定地哭泣。
“谢大哥，我不是故意的！我好害怕。”
谢离温柔地安慰她：“你没事就好，有我在，不要怕。”
有我在，不要怕。
这句话一直在苏婉的耳畔萦绕，她第一次听到谢离这么温柔地说话，但是对象却不是她。
耳边传来李妈焦急的呼喊，苏婉感觉一双大手把自己抱起来，紧紧地按着她后脑勺的伤口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，好像能把人烫伤。
她费力地睁开眼睛，谢离焦急的脸在她眼前乱晃，苏婉嘴唇动了一下。
谢离把耳朵贴近，听见她声音沙哑，带着难以言喻的绝望。
“真好，我死了，你就会开心了！”
